顾羽络杜漓全文阅读最新 顾羽络杜漓小说目录

时间:2020-11-14 09:03:1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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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彩内容试读

杜漓和十九一起望向福生所指之处,没来得及辨明,马上的女子笑着向他们挥着马鞭,唤他们名字“杜漓、十九,早上好!东西都备齐了么,齐了咱们回吧!”

马上的女子正是钱囧囧,浴着晨曦,迎着清风飞驰而来。她心情不错,翻身下马笑着朝杜漓走去。

“你去哪里了?吓死我了!”见她无事,神清气爽。杜漓松了口气,却也很生气,紧紧将人抱在怀中,狠狠咬她双唇以示惩戒。

钱囧囧吃痛,摸着流血的唇,搞不懂杜漓为何如此生气。奶奶的,怒气还不小,都大出血了!

“杜漓,你有病啊!”重话钱囧囧说不出,轻声嘟嚷了句不痛不痒的话。

十九心疼,气呼呼地大声指责杜漓“皇兄你发什么疯,逢人就问皇嫂,发了疯似的找她,难道就为见面咬伤她吗?你脑进水,还是怎么的。你要是不喜欢皇嫂,给个痛快话。十九立马找人抬她回家,做我老婆。”

这是在帮她么?钱囧囧一点也不感动,嘴角抽搐,一巴掌狠狠盖向十九后脑勺,咬牙切齿道“十九,说人话!”

十九无比委屈,噘着小嘴,眼睛泪汪汪像小狗似的瞅着钱囧囧“你……我是帮你的,你怎么胳膊肘向外拐?小爷再也不管你的破事,就让皇兄虐死你。唔唔唔……”十九哭着推开钱囧囧,冲进陈雨薇乘坐的车辇再也不出来。

“疼么?”杜漓轻轻揉着钱囧囧受伤的唇,他不是有意如此,只是气她一声不响独自外出。

“走吧,别误了回宫的时间。边关战事吃紧,耽误不得。”雷封他们已做完最后的检查,对她点头示意一切安全。钱囧囧回以微笑,点头表示了解。拉着杜漓坐上车辇。

“启程吧!”杜漓坐上车辇,对候在车外的福生点头。

福生了然点点头,拉直嗓子大喊“出发!”

雷封领着侍卫走在前面护车辆安全,田初醒和山寨的兄弟们断后,将车辆牢牢护在中间。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离开清字宫。

“恭送皇上、娘娘!”清安宫总管领着所有仆人向杜漓等人跪礼,目送他们离去。

看着车队渐行渐远,慢慢消失在山道上。总管谦和的脸变得阴郁,伸手道“信鸽拿来!”

有仆人捧着浑身乌色的鸽子匆匆而来,将鹆子递给总管。

总管从怀中取出备好的纸条放进绑在鹆子腿上的信筒里,放飞鹆子。鹆子飞入天空,向着云都而去。

清安宫的婢女准备周到,车里铺着柔软的毛毡,毡上放张小桌,桌上备了凉茶和小点心。因是帝王乖坐,车内空间很大,完全不觉得拥挤。

钱囧囧起得太早,睡眠不足,一上车就开始犯困,倒在软毡上呼呼大睡。她是真累了,睡得很沉。杜漓怕她落枕,小心翼翼将她抱在怀里,让她枕着自己胸膛睡。

行到日落时分,天气渐暗不宜赶路。雷封调转马头赶到杜漓车前寻问意见“皇上,天色已晚不宜赶路。再行十里有小镇,可要打尖住店,休息一夜再走?”

“雷护卫,你带几人先去小镇安排,找个干净普通的客栈。切记不要太过招摇!”杜漓虽急想早点赶回云都,无奈随行女眷太多,他不能不顾及她们。

落脚的小镇有个好听的名字,名唤杏花镇。雷封按照杜漓的吩咐舍弃镇上最豪华的悦乐客栈,选择了镇上最小的福来客栈。

杜漓到达时,雷封早已打点好一切候在店外。安排好自己的人看护马匹,怕被人动手脚。外面大伙忙得不可开交,唯有钱囧囧睡得像死猪。其他车辆都已御下,让马儿休息,就剩杜漓的车辆未动。

福生有些急,掀开帘子瞧见仍在睡的钱囧囧,小声道“皇上,该下车了。”

“福生,叫我公子。”出门在外,身份有所隐瞒以求自保。杜漓不笨,不想未回宫前死于非命。

“皇……公子,请下车休息。”福生机灵,一点就通立马换了称呼。

杜漓看看怀中还在睡的钱囧囧,从上车一直睡到现在,是该醒醒,吃点东西。擢擢她脸,轻声唤道“囧囧,该醒了。”

钱囧囧揉揉眼,车内一片平稳没有半点行车的颠簸,外面听不到马蹄声。瞧着杜漓温柔的脸,她疑惑“到哪里了,怎么车停了?”

“杏花镇,我们要住店休息。来吧。”杜漓一边回答她的问题,一边跳下车伸手要扶她下车。

钱囧囧将手放到杜漓手中,由他将自己抱下车。她是睡了多久,醒来天都黑了,客栈外挂着长串灯笼,将店门照得亮堂。

“肚子饿么?进去吃点东西。”想她睡了一天肚中早已饥肠辘辘,杜漓体贴让福生张罗些吃的。

钱囧囧肚子真饿了,点点头跟着杜漓到客栈大堂里用饭。

用完饭,福生伺候杜漓梳洗,莫琳琳拉着钱囧囧在杜谦誉和雷封的保护下到杏花镇散步。杜漓换了身衣服让店小二备壶小酒,坐在店内独酌等她。

一个时辰后,四人才意犹未尽回到客栈。

“回来啦,玩得开心么?”壶中小酒喝尽,唯有杯中还留有半杯。杜漓将一口饮完,放下酒杯笑着向钱囧囧走去。

以为他醉了,钱囧囧迎上前将他扶住“怎么还没睡,是在等我?”

杜漓点头,抱着她笑“没你在,我睡不安心。”

钱囧囧脸红,扭扭捏捏娇嗔“讨厌,我都不知道你会说甜言蜜语。”

莫琳琳听着直哆嗦,浑身起鸡皮疙瘩。这两人太肉麻恶心,打情也不看看情况。拉拉杜谦誉小声道“咱俩也别碍人眼,回房睡吧。”

杜谦誉也有些受不住二人,回头吩咐随行的雷封“雷护卫,你也去睡吧!”

雷封如释重负,报拳作揖“臣告退!”说完匆匆而去。

所有人都走了,店堂内一片清冷。钱囧囧打个寒颤,拉拉衣服,揉揉鼻尖道“睡吧,明日还要赶路呢!”

杜漓瞧她冷,脱了衣服为她披上,一路将人护在怀里回到房。两人躺在床上,盖上被子。杜漓吻吻她额头道声晚安,没过多久拥着她睡着。

也许是白天睡得太久,钱囧囧一直毫无睡意,瞧着杜漓睡得香沉,她狠得牙痒,闭上眼强迫自己睡觉。闭眼不到三分钟,精神奕奕瞪大双眼盯着床顶发呆。

一来二去,折腾到半夜都未睡着。钱囧囧泄气,歪着脑袋一脸错败。推开杜漓,披件衣服起来坐坐,喝喝茶。

怕惊醒杜漓,钱囧囧摸黑来到桌边,好不容易摸到茶杯茶壶,正要倒茶,听到屋顶传来细碎的声音。

这是……

钱囧囧警铃大作,慢慢放下茶杯摸到床边,摇醒杜漓。

杜漓易醒,推了两下就醒了,睁开眼瞧着面有急色的钱囧囧,惊张问“怎……”

一字未完被钱囧囧捂住了嘴,指指头顶提醒他屋上有人。杜漓点点头,让她撤回手,仔细听着屋上的响动,来人不下十人,其中有几名武功极高的高手。

深夜到访客栈,正门不走做起宵小,看来这些人不为谋财便为取命!

宝蓝色眼睛染上几分寒意,嘴角微勾出一抹冷笑瞬间即逝。钱囧囧被他抱进怀里,挂在床边的宝剑早已出鞘“别怕,躲在我身后。”

钱囧囧有些不高兴,虽然是护她,却太过小瞧她。想她与九凤学武多日,防身手段还是有的。从枕下摸出匕首,亮出锋刃准备迎敌。

“有刺客!”楼下传来一声吼叫,随之传来刀剑相交的打斗声。

客栈瞬间灯火如昼,将天空映亮。杜漓拿了火折点燃烛火,福生带着几名护卫匆匆而来。门被敲得震天响,福生惊慌地在外叫门“皇上、娘娘,有刺客!”

门窗上映着福生与持刀护卫的身影,突然多出几条人影拿着刀剑攻击护卫。钱囧囧惊出一身冷汗,福生不会武功,眼瞧着护卫个个负伤战得吃力,如此下去,不出盏茶福生定会被人杀死。

她答应过严阑陵照顾好福生,事态刻不容缓。钱囧囧急红了眼,抢在杜漓之前拉开门,一把将福生拉到身后,握着匕首与蒙面刺客缠斗。

杜漓瞧她抢在前面,忘记他先前的交待。一把怒火烧在心里,提剑卸去刺客的剑,将钱囧囧护在身后怒吼“不是让你躲在我身后么?你现在是在做什么?”

“你护我一时,还能护我一世么?”钱囧囧冲出他的护翼扑向刺客,身影如蛇般灵动,将刺客左肩擢出个窟窿。

“如何,我没有你想像中那么差!”刺人一招,钱囧囧一脸得意,退后向杜漓炫耀。

杜漓黑着脸,提剑就刺,仅用了半招在刺客右肩擢出窟窿,与钱囧囧先前留下的窟窿来了个对称美。

这是在像她宣战?钱囧囧半眯眼,与杜漓杠上眼。握着匕首在刺客身上擢出个洞,鄙夷的向杜漓挑衅。

杜漓不甘示弱,也在刺客身上擢出窟窿。两人像是在赌气扎草人,谁也不想落后。倒霉的刺客不能一刀毙命,由着两人练靶,比千刀万剐还要痛苦。

“你们……有完没完!”他不过是拿人钱财为人消灾,技不如人他认了,为何不能给个痛快赐他一死。刺客实在忍不住,吐着血暴怒,举高大刀要抹脖子自尽以求解脱。

不料被两人双双拦下,异口同声呵斥“闭嘴,不许死!”

刺客面瘫,内心崩溃,被两人气得仰天喷血,瞪大双眼悲叫“苍天啊,他两是魔鬼!”悲声震天,何等凄惨!

这声惨叫将所有人匆匆引来,瞧着血窟窿似的刺客倒地不起,怨念双眼大睁似在诅咒谁。“嘶!”大伙倒抽一口冷气。

十九来得早,目睹整个过程。一双小眼瞪直,张着嘴好半天没回过神。莫琳琳被死得凄惨的刺客吓软了脚,一个不小心踩了十九一脚,让他回过神儿。

钱囧囧与杜漓仍在赌气,大眼瞪小眼各自生气。

十九瞧了他们一眼,想起刚刚恶梦般一幕,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暗暗发誓千万别在这两人赌气时搭讪,无论是恶意还是好意。前车之鉴,他可不想被两人擢成那样。

男女相挣,总有一人先让步。杜漓心疼她,见不得她生气。将剑扔给身后略显呆傻的福生,卸去钱囧囧手中仍然紧握的匕首,瞧她白玉一般手染上刺客的鲜血,心里一疼,拿衣袖轻轻抹去血迹。

钱囧囧慢慢冷静下来,瞧了眼死去的刺客,满身的窟窿挺吓人。一想到是她与杜漓捅上去的,眉尾抽得厉害,一时无言。

“雷护卫,我们伤亡如何,可留有活口,问出些什么?”让福生扶钱囧囧回内室休息,杜漓眉头微锁询问雷封。

“回皇上,除了店中掌柜和伙计被杀,只有几名护卫受了些轻伤。刺客已全部诛杀,他们有备而来,被抓的人全都服毒自尽,臣什么也没问出。臣搜过所有刺客的身,没有发现任何东西。”雷封自责失职,应该早想到刺客会来此一招。结果疏忽没留下活口,问出话。

所有刺客早被雷封和田初醒众人所杀,捉了几人逼问何人所派,不料这些人是有备而来的死士,嘴里早藏着药丸,咬碎不出半刻气绝身亡问无可问。

“娘娘们可有受伤?”她们不如钱囧囧有武防身,杜漓很担心。

“回皇上,娘娘们毫发无伤,只是受了些惊吓。臣已让宫婢伺候娘娘们喝了压惊茶,现下已经安然睡下了。”雷封松了口气。

“嗯,辛苦雷护卫。闹了一夜,大家都累了,下去歇着吧!”累了大半夜,看得出大家都累了。杜漓瞧了眼刺客的尸体,目光一寒,“将他们聚在一起烧了吧,别留下任何痕迹。店里的掌柜和伙计……厚葬,多烧些纸钱。”

“臣立刻去办!”雷封退下。杜漓关上门疲惫不堪,坐到桌边发呆。

一抷黄土掩去浮华一生,不知他们可有怨恨。钱囧囧蹲在客栈后的梅树下,瞧着新埋的坟堆,里面埋着昨夜死去的掌柜和伙计。也不知何时,她也如他们一般死于他人剑下。

杜漓默默站在身后,两人都不说话。

车队已经准备好出发,福生跑来后院通知两人“皇上,娘娘,马车备好了。”

“囧囧,我们该走了。”杜漓在钱囧囧身后轻柔地说话,她似乎没有回过神,依然瞧着坟堆发呆。

“囧囧”杜漓有些心疼,知道她还记着昨夜刺杀之事。轻轻摇摇钱囧囧微显瘦弱的肩,提醒她该走了。

钱囧囧回过神,撒了手中的纸钱,起身合掌向坟堆拜了三拜“你们安息吧!”转身过身,杜漓跟着她一同出后院。

由于昨夜被不明身份的人偷袭,一路上雷封和田初醒格外小心,将车辆护得滴水不漏。自然,对车中之人限制也多。怕再次被袭,雷封请求皇上与妃嫔呆在车内不得外出。即使停车小憩也不得走出马车,膳食也是由宫女端进车内享用。

钱囧囧平日自由惯了,突然被限制有点不习惯,拿着刀子眼狠狠瞪着前行的雷封。好在她知轻重,没有任性为难雷封,乖乖做在马车中生闷气。

解闷的十九依是与陈雨薇同车,若人厌的舞贵妃又不在,连个斗嘴之人都没有,好生无趣。瞧了眼杜漓,也不知再看什么书异常认真。

“无趣!”已困在车中大半日,钱囧囧浑身不自在。挑了侧帘欣赏车外风景,看了半时除了绿片片深绿,也没什么奇特。

“救命啊,强盗杀人啦!救命,救救我!”正要放下帘子,车外传来女子惊恐的求救声,微有哭意。

“啧啧,终于来事儿了!”钱囧囧双眼发亮,打鸡血似的兴奋,摸出挂在腰间的匕首,握在手中跃跃欲试。

求救的是名女子,一身粉红纱裙被人撕得破破烂烂,偶有几处刀痕划破***肌肤,流出些许鲜血。女子脚似乎受了伤,一瘸一拐向车队冲来。身后追着几名手执大刀、阔斧,长相凶横汉子,目光猥琐地盯着逃跑女子。

钱囧囧心中正义渐浓,握着匕首要英雄救美。掀开车帘,双足一踏飞跳下马车。杜漓惊出身冷汗,一个俯冲略出马车抱住钱囧囧,扭转身子落地。

“你……”

“先救人!”没等杜漓骂出口,钱囧囧一把将他推开,飞越过马车前去救人。

只是她来得太晚,女子已被雷封救下,田初醒正踢着领头的盗匪逼问“哪个山头的?”

“哼,要杀便杀,废什么话!”这头儿有些骨气,吐了口唾沫鄙视田初醒。

“怎么跟我们大当家说呢?”田礼农踢了匪头一脚,踏着人家脸狠狠蹂躏,“见了祖宗也不施礼,还敢如此放肆。我看你是不想活了!”

有这么夸自己的吗,好似当山匪是件光荣之事。钱囧囧抹了把冷汗,瞧了眼被救的女子,小小惊讶。

这女子长得倾国倾城,就是眼神太过妩媚,不似平常人家的女儿素雅,也不似富贵千金娇弱。怎么说呢,她身上有着烟花女子的风流,学了些勾人心魂的媚术,懂得如何魅惑男人。

钱囧囧正感叹遇上位美人,杜漓怒气赶来,正要抓住她说上几句。原本伏在雷封胸前哭得凄惨的女子,舵风一转扭着细腰扑进杜漓怀中,柔柔弱弱哭泣,楚楚可怜的瞅着杜漓叫苦“公子,救救奴家吧!”

这女子真懂得攀附大树,一眼挑中了杜漓这颗大树。

雷封和钱囧囧都瞪大双眼,盯着女子看了许久。

“公子,救救奴家。奴家……奴家给你磕头了,求求你帮帮奴家,将奴家送往云都寻亲。”女子一边哭着,一边向杜漓下跪,双手不忘紧紧抓住他衣摆防他逃脱。

钱囧囧有点幸灾乐祸,等着杜漓决定。

“姑娘请起!你要去云都寻亲,正好与我们同路。姑娘若放心信得过我,便与我们同行吧。”杜漓还在气钱囧囧刚刚的鲁莽,想借眼前女子让她小小吃味。

“谢谢公子,谢谢公子!”女子感激涕零。

杜漓受不住女子的热情,恶心感由然而生,很想将人推开。

“噗”受不住,钱囧囧笑出声来。杜漓好歹是皇上后宫佳丽三千,却受不住女子的调戏。瞧瞧刚刚被摸时的小跳,他也太纯情了吧!

“姑娘如若不嫌弃,请与在下同车。”杜漓有些不好受,明明是要让她吃味。目的没达到还惹了一身骚,现在骑虎难下,只能硬着头皮做到底。他不信钱囧囧不会吃醋。

女子巴不得如此,抹抹泪假意矜持“有劳公子!”

做作的姿态让钱囧囧恶心想吐,掩着嘴偷笑。

“囧囧,你还愣着做什么?快随为夫一同回马车,外面太热别中暑晕倒。”杜漓闪身避开女子,柔情地拉着钱囧囧强硬将人掺扶回马车,“福生,将姑娘扶回马车。让大伙启程吧!”

福生点点头,上前把掺扶女子。女子咬咬牙,狠狠瞪了眼钱囧囧,扫开福生扭着腰自己走。

田初醒看了眼被自家兄弟蹂躏得差不多的强盗,痞气道“***他们绑到路边,值钱的东西全带走。”

一听这话,领头强盗知道自己点背,遇上比他们还要专业、强势的劫匪。娘娘山的山贼动作极快,剥光了劫匪的衣服,搜走值钱的东西,将人光祼的绑在路边。

突来的风波就这么平静下来,雷封命人接着启程赶路。

钱囧囧收了匕首,瞧着女子使手段勾引杜漓,杜漓装傻避开女子深情媚惑的眸子。女子也不泄气,一计不成换一计,誓要将杜漓勾引到手。发展到最后,女子嘴里嚷着太热,当着他们宽衣解带。

这女人太奔放了,钱囧囧自叹不如。杜漓冷着眸子,坐到她身边,倒了半杯凉茶柔情蜜意地哄着“渴了吧,喝点凉茶解解渴。”

钱囧囧知道杜漓受不住女子,虽然她看得开心,可好歹他也是她男人,要是真让女子得手,她脸往哪搁。随势趁了杜漓的意,就着茶杯喝下凉茶,回他个浓情的眼神矫情道“杜漓,我困了。”

“困就睡吧,我搂着你。”杜漓也不傻,抱着她哄她入睡。

女子瞧见两人情深,恨得牙牙痒痒,眼里闪过一抹狠厉,慢慢穿回衣服寻个角落坐下。

“公子,你家娘子似乎睡得不安。”女子坐到桌边,揭了香炉闻闻焚香,有些受不住香气,用衣袖捂住口鼻,皱眉道,“瞧公子仆从过百,家境应该不错。怎么会用如此劣质的香料,怪不得你家娘子睡得不安。奴家出身香料世家,平日身上备了些上好香料。我替你们换上凝神的百年檀木,你家娘子闻着香味定能睡得安稳。”

不等杜漓发话,女子翻只茶杯倒上些许凉茶,从怀中取出小巧木夹,拨出炉内还未焚过的香料丢进凉茶灭了焚香。优雅地再从怀中取只做工精美的盒子,打开盒盖,盒中放着好几款香料,似证明她真出身香料世家。

女子只瞧了一眼,快速从盒中拿出块香料,拿出火折将香料点燃,慢慢放回香炉中。如她所说,此香比先前的香料好上百倍。幽幽间,阵阵檀香飘绕鼻间,让人无比放松。渐渐,檀香越来越浓。

浓香之中钱囧囧闻到别种香味,比檀香的香味淡了许多,不仔细闻根本辨不出来。香味有点甜,闻着闻着全身变得酥软无力,拿不出半分力气。

钱囧囧觉得有些不对劲,吃力地睁开眼想提醒杜漓“小心!”明明她有说话,却怎么也听不见声音。

香里有毒!

钱囧囧开不了口,急出一身汗,抓住杜漓衣袖拼命拉扯给他提醒。只是,她发现得太晚,杜漓似乎也中毒。吃力地低头瞧着她看,张开嘴却说不出半个字。

女子有些得意,看着中毒的两人,假腥腥道“是不是全身无力?真该死,我忘了这香不能闻太多,会中毒的。不过……”女子笑,拿着香炉坐到侧窗,掀开帘子让香散到外面,体贴道,“我心疼公子,等到香淡了你们会好受些。”

正值日落,有凉风拂面。女子手中的香趁了风势飘过整个车队,不过半个时辰,车队慢下来。钱囧囧听到车外传来阵阵倒地声,知道车外之人都已中毒。只是没想到,这香如此厉害,连马儿也被毒倒。

马儿跌倒,马车受倒牵连,左右摇晃颠得紧。杜漓护着钱囧囧跳出马车,滚到路边。女子媚然掀开车帘,慢慢从车上走下来。她瞧中了杜漓,走到他身边捧着他脸啧啧有声“长得真俊,老娘艳福不浅得了个好货色。”

“毒娘子,别光顾着***男人,赶紧将正事办了。”路边冲出汉子,仔细瞧,原来是被田初醒绑在路边的强盗。因被夺了衣服,现下正大摇大摆向女子走来。

毒娘子瞧了眼汉子觉得恶心,皱眉不悦“人丑便罢,却还丢人。罗寨主是穷到没衣可穿么,我可不记得主子有亏待过你。”

罗汉不与娘们计较,只惦记着羞辱过他的田初醒,踢着满地待宰羔羊,仔细寻娘娘山众人出来。跟在他身后的兄弟同他一样,急着寻他们出来以报羞辱之仇。

不多过,娘娘山众人被一一找出来拖到一边。罗汗凶悍的脸满是狰狞的笑,坐上小弟从车里搬出的小椅,居高临下俯视田初醒。

毒娘子色心不改,将罗汉的话当成耳旁风。看了眼钱囧囧觉得碍事,从腰间抽出柄皮鞭圈了钱囧囧使劲一甩,将人丢到很远。

钱囧囧动弹不得,只好闭眼接受轻吻大地带来的痛楚。

“将这婆娘先行丢到一边,等哥哥解决了男人,再好好享用。”罗汉纯爷们,抖抖一身肌肉,钱囧囧无数眼。

钱囧囧恶寒,被两名汉子从田初醒身上拉开。

“头儿,车里还有几个娘们,长得都不错,能卖上好价钱。”汉子推搡出车里的叶妃和宫女,将人推到罗汉眼前。

罗汉粗鲁地抬起叶妃下颚,仔细端详她的脸,随即大笑“哈哈哈,好好好,今天收获不小。将女的带到一边,男的***衣服全杀了。”

“头儿,这小孩怎么办?”十九和陈雨薇、怜儿等人被推出车外,汉子将女的全拉到叶妃和钱囧囧身边。压着十九请求罗汉。

罗汉瞪了眼手下,冷冷道“你耳聋还痴呆,老子不是说了,女的留下,男的杀光。他是男是女你分不清?滚下去!”

田初醒衣服被拔光,露出白晰精硕的身子。罗汉穿了他衣服,邪念地打量田初醒“你小子怎么跟个娘们似的,真不是个爷们。”一边言语羞辱,一边上下其手,嘴里啧啧有声,“这肌肤滑啊,比娘们还有手感。”

钱囧囧看得狼血沸腾,一眼瞧出罗汉对田初醒起了色心。这斯流气,穿个衣服也不穿妥,随意挂着衣服。

“将这小子留着,其他男人全杀掉。”罗汉还算体贴,捡了件衣服亲自为田初醒穿好。抱着人家坐在椅中,挥手让属下做事。

“且慢!”毒娘子用鞭子圈住杜漓脖子缓缓而来,仍是不待见罗汉,皱眉道,“男女通吃,罗寨主真是好大的胃口。女人你想留便留吧,男人得让我看过之后再论生死。”

罗汉也不喜欢毒娘子,啐了口唾沫骂咧“骚娘们,就知道想男人。也不知主人看上你哪里,竟然留你到现在。恶心!”

“你……”毒娘子不甘受辱收回鞭子向罗汉抽去,罗汉抱着田初醒躲过,他坐过的椅子未能幸免,被击得粉碎。

“靠,臭娘们,老子不是打不过,只是看在主人的面子上对你手下留情。别给脸不要脸!”罗汉怒了,瞪着牛眼狠狠吐了口唾沫,“要男人自己挑去,总有一日被男人玩死你。靠,晦气!”

这两人一个半斤,一个八两,同号货色,可笑的彼此嘲讽。同是色中高手,何苦扮清纯装成小白兔。钱囧囧听得嘴角抽搐,满脸黑线。

杜漓得获自由,坚难爬到钱囧囧身边,紧紧将人抱在怀中,担心地望着她。钱囧囧感动,只道他担心自己,摇摇头告诉他自己没事。

毒娘子不高兴,她看上的男人竟然为别的女人担心,可恨!

手起鞭落,钱囧囧脸上被抽出一道血痕。杜漓大怒,眼里杀气凛冽,誓将毒娘子碎尸万段。

杜漓越怒,毒娘子越不饶钱囧囧,鞭子抽得更狠,钱囧囧浑身挨了好几鞭,疼得她泪眼婆娑。

她是造什么孽,疯女人得不到爱老抽她做什么!

眼瞧她身上鞭伤越来越多,杜漓气红了眼,右手入左袖取出只银指刺入手臂某个穴位。中毒慢下的手突然有了力,活动自如,放到嘴边吹了声口哨。

晚风透凉,哨声显得突兀。钱囧囧捏着心肝,等着奇迹出现。

一声口哨惊得毒娘子失了分寸,手中皮鞭狠狠向杜漓抽去,打落他吹口哨的手臂。皮开肉绽,溅了钱囧囧满脸血。

“你敢伤我男人,找死!”钱囧囧气得张口乱叫,却说不出半个字,瞪大双眼要将毒娘子拆骨剥皮。

“***,闭嘴!”跳梁小丑不足挂齿,毒娘子还是有些心疼杜漓。收了鞭子,紧张地捧着他受伤的手臂幽怨,“瞧你不听话,打疼了吧!”

她能吐么?心里一阵恶心,钱囧囧真吐了,吐了毒娘子一脸唾沫星子。靠,打不成你,老娘吐口水淹死你个发春女。

罗汉见毒娘子吃瘪,心里爽快,对钱囧囧顿生好感,觉得她极有气质做压寨夫人,挥手唤了名小弟“你,去将那彪悍的婆娘扶过来。老子看上她了,要讨她做压寨夫人。”

被点的小弟恭谨地将钱囧囧扶到罗汉身前“头儿,夫人带到!”

这小子,挺会拍马匹。钱囧囧狠得牙痒,发誓若真做压寨夫人,第一个将这小子脑袋拧下来当球踢。

罗汉左拥右抱,钱囧囧与田初醒面面相对,尴尬无比,臭着张脸互不搭理。

毒娘子本是要再教训钱囧囧,见罗汉将人带走,摆明与她作对。咬着牙瞪罗汉“臭男人,将那女的还过来。”

“怎么……你看上她了?”罗汉睨了眼毒娘子,拉着嘴嘲讽。话音刚落,毒娘子手中的鞭子向他脸抽过去。好在闪得及时,躲过一劫。

见抽他不着,毒娘子改抽抱在他怀中的钱囧囧,眼瞧着鞭子要落在她身上,小白突然出现,蛇尾一甩,将毒娘子扫到五米之外。银色蛇眼,冷冷盯着罗汉,吐着长长红舌。

钱囧囧大喜,直想冲上前抱住小白,赏它个吻。

杜漓摇摇晃晃向小白走来,罗汉被突然出现的小白惊呆了,半晌没反映。等回过神,厉声呵道“杀了它,晚上兄弟们吃蛇肉!”

“好嘞!”这些人都是有胆色的汉子,拿着大刀不惧小白身躯庞大,纷纷扑上前诛杀。

杜漓摸摸小白脑袋,眼中寒光一闪,小白银色的蛇眼冷得可怕,张着血盆大口,吐出紫色烟雾,扑来的汉子全数倒地,脸色瞬间变成黑紫,口吐黑血,蹬腿一命呜呼。

好家伙,原来小白不是吃素的!钱囧囧心惊。

汉子见自家兄弟全死了,再也没心思玩耍。丢开钱囧囧和田初醒,抽出大刀劈向杜漓。他倒也聪明,知道是杜漓操控小白。

本是中毒的杜漓身轻如燕,侧身躲过致命一刀,冷冷一笑抽出腰间的剑与汉子对打。毒娘子大惊,瞧着杜漓许久也没能明白他是如何解了她的香毒。

“毒娘子,还不帮忙!”罗汉被打得节节败退,向毒娘子求助。

毒娘子回过神,从怀中取出装有世间少见毒药的瓷瓶,将毒液涂在鞭上。她开始认真,决定杀了杜漓。

两人对一人,钱囧囧急了,拉着嘴骂两人不要脸,以多欺少。

杜漓倒不在意,与两人打斗游刃有余。久攻不下,毒娘子失了耐性,在被杜漓刺伤右肩彻底发怒。转身飞向钱囧囧,挥鞭狠抽而去。

“小白”杜漓叫得心惊,目光全落在钱囧囧身上,匆匆向她飞去,身后露出空门。罗汉见机不可失,挥刀向他后背砍去。

“啊!”钱囧囧尖叫出声,惊恐地睁大双眼。

小白狰狞了,露出尖尖白牙,吐出大团紫气一口咬住毒娘子右臂,硬生生将她整只胳膊撕下。毒娘子不敢相信,半个字都来不及说中毒身亡。与此同时,小白猛甩蛇尾圈住杜漓,用力一拉将人拉到身后,张嘴咬向罗汉的脑袋。

血腥一幕,杜漓及时遮住钱囧囧双眼。血淋淋的人头被抛到空中,撒出阵阵血花。田初醒看得惊心,狠狠打着寒颤,畏惧地看了眼杜漓。

一切结束,杜漓走到毒娘子身边,从她怀中取出装有香料的木盒,仔细将盒中香料闻过一遍,取了块幽蓝的香料点燃,放到钱囧囧鼻下闻闻。

淡淡清香沁人心脾,钱囧囧多吸几口,渐渐四肢有了力气。杜漓点的香是解药,解了先前被毒娘子焚的毒香。

“没事吧,等会儿脱了衣服我为你上药。”毒香已解,杜漓还惦着钱囧囧一身鞭伤。拿着燃香放到田初醒鼻间,解了他的香毒吩咐,“劳烦田兄将中毒的人聚在一起,闻闻解毒香。”

“你去忙吧,瞧你心疼的样儿。赶紧带着你家宝贝,回马车里上药。”田初醒接过解毒香,不忘损他两句。

杜漓笑笑,抱着浑身疼痛的钱囧囧走回马车,小心将人放入车内,动手要脱她衣服。

钱囧囧脸红,抓住杜漓的手,不好意思扭捏道“上药可以,别趁机吃我豆腐。”

解衣的手抖得厉害,杜漓面部抽搐,莫可奈何应道“囧囧多想了,你这满身的鞭伤。既使你有心,我也不敢碰。一个不小心,抱着个血人翻云覆雨,怪吓人的。”

本是心疼她,却嘴臭。惹得钱囧囧生气,打开杜漓的手坚持自己上药“药给我,你出去。没让你进来,绝对不可以进来。”

“好啦好啦,我是心疼你。别生气,让我为你上药。”杜漓不忍看她疼,温柔地抹去钱囧囧脸上疼出的汗。无论她是否愿意,执意动手脱她衣服上药。钱囧囧扭捏了阵子,渐渐放弃,静***着让杜漓上药。

“皇嫂,你死了没?”十九刚被解了毒香,一路向着杜漓的马车奔来,不等人通传掀开帘子爬进马车。

刚探进半个脑袋,十九被钱囧囧一脚踢在脸上踹下马车,脸上印只大鞋底格外醒目。马车内专来火爆的骂声“臭小子,不懂非礼无视么,姐姐带你娘教训你。下次再敢如此乱看,姐废你双眼。”

十九万分委屈,抽自己一个耳光骂自已犯贱,不该多事管钱囧囧死活。吐了口唾沫星子,指着马车叫骂“小爷再也不管你的破事,就算你死在小爷面前,小爷决计不挖坑埋你。跟男人似的身子,有什么好看,就你自个儿才那般宝贝。”

“十九……”钱囧囧拉长尾音,怒火中烧。好个十九,欺她受伤不能动武,如此骂她哪能忍气。脱了一双绣鞋,对着十九脑袋砸,“滚,别让姐姐看见你!臭屁孩子,就你嘴贱!”

十九摸摸脑袋,拾起鞋看也不看往后勺一扔,听到钱囧囧惨叫知道打中了她,心里挺乐,一路笑着奔回陈雨薇的马车,再也不露面。

钱囧囧被扔中脸,气呼呼地想扑倒十九将人咬死。只是,十九逃得太快,她只能望着人家背影咬磨牙。

连着两次被人刺杀,再笨的人也知道不是偶然,有人迫不及待要取杜漓性命。雷封让所有护卫提高警惕,保护皇上和妃嫔。宠妹寨众人再也不像先前那般打闹,个个如临大敌,收起玩性变得严肃。

钱囧囧受了鞭伤,浑身隐隐作痛,乖乖窝在马车内过上宅女生活,拿出随身携带的夺宫大全细细品读,研究眼下朝中局势,假想出许多计策和结果,试图找出最佳夺权之策。

夺宫大全杜漓见过,书中内容不得而知,字太丑且怪异,他读不懂。见她读得认真,一时心痒求她解说书中内容。钱囧囧皎洁一笑,神秘兮兮说“日后他自然明白。”一句将他堵回去,她依然看着书,将他丢在一旁。

行了三日都没遇上半个劫匪,一路平平安安。没有刺客埋伏刺杀,本是好事一桩,却让所有人心里更加不安,提心吊胆夜不能眠,轮班守夜。

宁静是暴风雪的前奏,谁也不敢松半口气。

“皇上,天色已黑不宜赶路。方圆百里皆无人烟,我们是不是要就地扎营,生火造饭?”雷封让车队停下来,请示杜漓。

“一切有劳雷护卫安排,注意娘娘们安全,别让贼人有可趁之机。”杜漓掀开车帘看看天色,已伸手不见五指,若不是车上挂着灯笼,眼前可能全完一片黑暗。

雷封得令,命人就地扎营,分些人到林中拾些干柴生火,一些人去寻水源准备做饭。田初醒嘱咐几个兄弟到林里打些野味犒劳连日劳累的众人。

福生将取来的清水分一小壶送车中,取些刚烤好的野味为杜漓两人送来。送完东西后,福生退出马车却被钱囧囧唤住。

“福生,今夜你与我们同车。不用忙了,吃些东西早点睡。”说话间,钱囧囧撕了块肉递给福生,再倒杯清水留他一起用餐。

福生惶恐,推拒“娘娘,这万万不可。奴才……”

“福生,囧囧让你留下来你便留下,拿着肉吃吧。”杜漓虽不明钱囧囧留福生之意,却顺了她的意思,让福生留下来。

福生为难小会儿,接了肉和水,坐到桌边同他们一起用餐。在宫中,三人时常同桌而食,只是在外才这般拘谨。很快,福生融入氛围,一边吃着一边和两人说话。

“杜漓、福生,你俩说说会是谁急着要咱们命?”钱囧囧喝口清水,征询两人意见。

杜漓浓眉微皱,咬着肉含糊“可能是吃黄熟(七皇叔)”

钱囧囧听不真切,瞪了眼本漓“吃完再说,含糊不清,听得懂才有鬼!”

“回娘娘,皇上说是七皇叔。”不愧是打小跟在杜漓身边的福生,知道主子想说什么。钱囧囧佩服。

“福生你觉得会是谁?”钱囧囧转问福生,多个人多份参考。

福生想得很认真,忘记吃肉喝水,许久后不确定道“可能、或许、大概是七皇叔,奴才与皇上想法一样。”

其实在钱囧囧心里,将顾羽络排在首位,其次才是七皇叔杜沉邢,最后是立场不明的暮千尺。这三人谁会是真真出手的人呢?她心里还不能确定。

“皇上、娘娘小心,有刺客!”车外传来雷封的提醒,三人提高警惕,各自拿出防身兵器。福生无用,拿了只杯子捏在手中,兴许是危险之时他就拿杯子砸刺客脑袋。钱囧囧盯了眼福生手中的杯子,抹抹汗,移身护在他身前。

杜漓手握长剑,护在她身前,严肃道“这次别在任性,躲在我身后。”

“福生,你听好了,等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,你都要好好呆在我身后。听见没有?”钱囧囧根本没将杜漓的话放在心里,横眉叮嘱身后惊吓不小的福生。

杜漓生气,本想回头骂上几句,无奈有刺客跳进马车,拿着剑直冲而来。杜漓无心叮嘱身后两人,挥剑与刺客缠斗,将涌进马车的刺客拦在车口。

前两次刺杀失败,让暗杀主谋气红眼,一口气派来大部份精英杀手,其中少不了有几名江湖排名的高手。只是一剑,劈开杜漓的马车。

好在杜漓耳力过人,带着两人跳出马车躲过凌厉一剑。此人剑法狠准,剑锋精准,不光是将马车一分为二,站在马车前与刺客打斗的护卫也被一分为二。

“啊!”福生吓得尖叫,公公特有的嗓音极其尖锐,刺得钱囧囧耳朵阵阵发疼。

“福生,闭嘴啦!”没被人杀死,迟早被福生穿脑魔音弄死。钱囧囧捂住双耳回头瞪了眼福生。

“小心,娘娘!”就在钱囧囧怒诉福生时,有刺客举剑而来,剑快如风直刺她毫无防备的后心,惊得福生再次尖叫。

千钧一发之时,突然跳出名黑衣人,一剑刺中刺客救下两人。福生满眼感激,泪眼婆娑望着恩人“谢谢壮士相救!”

黑衣人剑眉微颦,看了眼福生,眼含柔情。钱囧囧打个激灵,一把拽住黑衣人,止不住抱怨“靠,感情你小子是乌龟,这都几日了,怎么才来?你再晚上半刻,咱们小命都没啦!”

说话间,钱囧囧一把拖住福生,催促黑衣男人“赶紧走,咱们赶时间呢!”

“可……皇上他……”黑衣人有些担心,瞧了眼不远处与几名高手打斗的杜漓,白痴也知道杜漓处在下风,身上挂了无数伤。

太过得意忘形,她竟然将杜漓生死抛到脑后,瞟了眼杜漓,正瞧见一身白衣的男人剑光如电,将杜漓刺得满身剑伤。

“靠,上小白,毒死那王八!”钱囧囧一声怒叫,握紧拳头想冲上去帮忙。

杜漓听她怒叫分了心,又挨了一剑,见她握着匕首要冲上来,急得怒呵“别过来!”

有刺客从左面杀过来,钱囧囧转战,再也帮不上杜漓。好在她提醒,杜漓实在撑不住,吹吹口哨唤出小白。小白的毒着实厉害,虽毒不倒高手,却毒死不少武功稍弱的刺客。眼见自己人死伤过半,高手狠得牙痒痒。剑光闪闪,小白被人围攻。好在小白鳞片坚硬如铁,高手刺得费力。

田初醒已解决无数刺客匆匆赶来帮杜漓,两人背靠背与三名高手刀剑相交。钱囧囧回过神,走回黑衣人身边催促“赶紧带着你的人撤,过不久燕陌回的人会来帮忙。这里不用你操心,我们走!”

黑衣不在犹豫,打个响指叫声“撤!”

数名黑衣人匆匆聚到他身前,带上钱囧囧趁着战混向林里撤。福生被黑衣头儿抱在怀中,没搞清状况的他见有人劫走钱囧囧,急得大叫“皇上,娘娘被人劫走了,救救娘娘!”

杜漓丢下田初醒匆匆而来,步履不稳,拖着一身伤向福生追来。

“你……”黑衣人无奈,眼瞧着杜漓越来越近,咬咬牙,在福生后脑勺砍下手刀劈晕他,带着人飞掠进黑漆漆的森林。

他们刚走,燕陌回的人快马而来,一举将所有人拿下。大势所去,几名高手负伤而去。杜漓陷入疯狂,带伤向福生消失的森林追去。田初醒不放心他,匆匆跟过去。

“囧囧,把囧囧还回来!”悲痛欲绝的嘶吼,吓得田初醒从树上落下来,瞧见杜漓跪在地上,十指***土里,绝望的眼里流着绝望的泪,苦楚的模样痛彻心扉。

杜漓感到害怕,想起几年前的夜里,万箭如雨,用瘦弱身躯挡住自己的苑儿。他失去了她,现在……老天难道又要夺走囧囧,夺走他爱上的女子。

“为什么,为什么?老天,你回答我!”又是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嘶吼,到最后杜漓嗓子都沙哑,低沉的声音绝望地问老天,“为什么,回答我,回答我……”

田初醒愣住了,他从未见过为爱绝望的男人。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杜漓,默默站在身后静静陪着他。

带走钱囧囧的是镇守西关的将军严阑陵,是应钱囧囧书信之托匆匆赶回来。福生不知情,醒来时身边守着严阑陵,身上盖着男人的衣服,吓得不知所所措,瞪大双眼瞅着他浑身发抖。

严阑陵,福生认识。只是不知道他为何会劫走自己和娘娘,大胆猜想将社福生硬生生吓出身冷汗,不可置信地望站严阑陵吞吞吐吐道“你……是你……要杀……杀皇上?”

“不是我,不是我!”向来严肃沉稳的严阑陵乱了分寸,急着要向福生解释,却嘴拙心慌不知道该如何说明各种原由。嘴张了又合,直急出一头汗。听得福生云里雾里,一脸茫然。

“严呆子,福生醒了么?”钱囧囧换了身男装,刚从溪水边洗漱回来,额前流海微有湿意。笑意盈盈,挽着衣袖走进洞内。

“娘娘来得正好,赶紧向福生说明,我不是刺杀皇上的刺客。”严阑陵正犯愁,钱囧囧的不请自来正好合了他心意,一把将人拽到福生眼前,让她向福生说明一切。

这还是镇守一方的大将么,遇上心仪之人竟然慌张成这样!啧啧啧,果然情之一字,是世界最锋利的刀刃。

钱囧囧咂舌,睨眼严阑陵。见着熟人,福生很激动,扯开男人的衣服,顾不上主仆之别,像个孩子似的年到钱囧囧怀中指责“娘娘,这个好可怕,他要杀咱们。”

感情他话白说,福生根本不相信。严阑陵那个伤啊,郁闷地想将钱囧囧捏死,若不是她让燕氏送信要他赶回清安宫,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儿。

“好啦,福生。你眼前所看到的呆子不是刺客,他是我调回来帮忙的。”事态紧急,没时间多说。钱囧囧推开福生,回头吩咐严阑陵“严呆子,赶紧备马。皇上他们已经连夜走了,我们得快马追上。”

“嗯!”看了眼福生,他眼中已没了先前的害怕。严阑陵喜在心里,微微一笑大步离开洞内,到林里让人安排马匹准备出发。

钱囧囧会骑术,严阑陵为她单独配了匹快马。福生虽会骑术却被安排与他同乘一骑,严阑陵怕他受伤一路小心护着。

五大三粗的汉子,护着个娇滴滴的女子还好说,可他怀中护的却是微显瘦弱的男子。跟了他数年的手下,禁不住阵阵恶寒,因敬他们将军谁也不敢说半句闲话,默默地跟在身后。

“严呆子,你仔细些,别抱伤了福生。”钱囧囧嘴坏,笑眯眯地调侃。

严阑陵相当镇定,冷着脸横了眼钱囧囧,将她的话当屁放了,依然将福生圈在怀里。

福生觉得不自在,加上钱囧囧有意起哄就更不自在,在严阑陵怀中扭来扭去,想挣脱。一张脸羞得通红,低头小声道“严将军,你……你放我下来。我……我会骑马。”

“没有多余的马。”马匹都是按着人数准备,严阑陵一开始就没打算让福生独乘一骑,自然是没有多余马匹备用。

好你个严阑陵,看不出来你丫心眼够坏啊!钱囧囧瞥了眼一脸认真的严阑陵,再瞧瞧一脸为难不知所措的福生,止不住发笑。

“娘娘,为何我们不与皇上一同回云都?”为了避免不自在,福生将心力全投向跑在前方的钱囧囧身上。

钱囧囧回头神秘一笑“福生,听没听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?”

她这一说,福生和严阑陵全明白了。严阑陵别有深意地看着钱囧囧,默默深思着什么。福生窝在他怀中渐渐安静下来,不再挣扎。

他们一行人远远跟在杜漓身后,从不露面,即使杜漓遇上刺客也从不插手。瞧着杜漓一次次受伤,与刺客交恶,钱囧囧却一脸冷静喝茶闲话。福生有些怀疑她是否爱皇上,为何能如些坐怀不乱。

一路多亏燕陌回的人接应相护,杜漓总算是有惊无险,虽有受伤却没性命之忧。躲在暗处的福生看得惊心,好几次按奈不住求严阑陵帮忙现身救救皇上。严阑陵宠她,每每相求都应下,拔剑号召部下冲出去解围都被钱囧囧拦下。

忍了十多日总算回到云都,福生心早已飞回皇宫,催着要回去伺候皇上。虽然钱囧囧在信中说过,福生与皇上不过逢场作戏,当不得真。可瞧福生如些挂念皇上,眼里心里全都是皇上,严阑陵挺吃味的,黑着脸不高兴。

钱囧囧掩嘴偷笑,打破福生的愿望,不紧不慢道“福生,我们暂时还不能回皇宫。”

“为什么?”空欢喜一场,福生有点失望和不高兴。

“现在还不能说,以后……以后你自然知道。”钱囧囧笑着卖起关子。

严阑陵蹙眉没说放,他知道钱囧囧书信将他召回云都,不是为了护她回云都这般简单,定会有什么重要事情交给他做。让他见福生,算是她给于的奖励。这女人,跟狐狸似的狡诈。

“不回宫我们住哪里?”福生有些不情愿,却也无可奈何。

“丞相府”简单三字,钱囧囧半眯双眼笑意阑珊。

皇上回朝,洛姚星嚷着要让李习扬带她入宫见姐姐,结果进宫只瞧见皇上未见到姐姐。细问之下才知道他们半路遇上刺客,姐姐和福生都被劫走生死未补。

洛姚星伤心哭红了双眼,她刚怀孕不久,整日孕吐身子瘦得厉害,瘦弱的身子那经她这般折腾。最后生生哭倒在李习扬怀中。

李习扬阵阵心疼,抱着妻子回拒杜漓安排御医看诊,匆匆赶回丞相府。回府中请来郎中为洛姚星把完脉,郎中说她只是受惊过度才会晕倒,母子皆平安让他宽心。

让丫环随郎中一同离开随便取些安胎药,李习扬松了口气,安抚床边仍然忧心的娘亲“娘,星儿没事,别担心!”

“丞相、丞相,门外有位姓钱的公子求见。”有丫环匆匆而来。

“不见,让他改日再来。”李习扬守着洛姚星,哪有美国时间见些阿猫阿狗。

看得出主子有些不耐烦,可门外的人她也不能得罪。丫环为难,吞吞吐吐道“可是……他说他是少夫人的哥哥。”

哥哥?李习扬疑惑,他不记得星儿有位姓钱的哥哥。说来钱州牧也挺可怜的,三妻四妾都孕有孩子,却都是女儿。除了星儿的娘生了一儿一女,怕老婆的他却不敢重视唯一的儿子。

这哥哥从何而来,他道有几分兴趣!李习扬笑得温和却让丫环浑身颤抖,险些稳不住身子跌倒。

“将人请到偏厅,好茶伺候。我换了衣服便去。”打发丫环离开,李习扬摸摸洛姚星额头,在她脸侧亲吻。

“扬儿……”李母很担心。

“娘,你陪陪星儿。郎中说她过会儿便醒了,她若是想吃什么,有劳娘吩咐下人准备。我去见见小舅子,去去就回。”李习扬笑着安抚好娘亲,然后才换去一身衣服去往偏厅见客。

钱囧囧、福生等人被丫环引到偏厅,让他们在此等候。刚坐不久,有丫环进来奉茶和端些瓜果、点心。钱囧囧也不急,优雅地喝着茶,用些点心,慢慢等李习扬前来。

相对而言,福生如针毡,茶和点心都没动过,一双眼老盯着门口看,盼着李习扬早点出现。

不多时,李习扬笑着走进偏厅,瞧了眼坐在右边一身男装的钱囧囧,了然点点头戏谑“原来是位假舅子真姑子,清妃娘娘死里逃生不急着回宫见皇上,为何跑到臣府中?”

“丞相好眼力,一眼就辨出我这个姑子。”钱囧囧有些错败,原以为能骗过李习扬,却被他一眼识破。怪不得有人说他是只聪明的狐狸。

“娘娘找臣不会是特来夸臣有好眼力吧?”李习扬挥手让屋内的仆从退去,看看严阑陵微有诧异,很快又镇定下来,如同如友一般与他寒暄,“严兄何时回云都的?”

“李丞相,明人不说暗话。我今天来找你,是有事要摆脱你。”这两人是好友,一但叙旧再没她插足的份儿。钱囧囧抢先开口,说明来意,“我和严将军要在你府上住些时日,探听些朝中消息,有劳丞相费心帮我一把。”

“哦……”李习扬拉长尾音,听得出他有些好奇。食指有节奏地敲击杯口,思考着要不要帮她的忙。

“如何,可有想好?”放了茶杯,她极有把握,并不担心李习扬会拒绝。

果然,李习扬开口应下她的要求“想留便留,正好娘娘可以陪陪星儿和娘,她们想你得紧。只是……你想知道朝中什么事?”

“想必丞相也知道顾变态战败之事,如今他生死未卜,北关战事吃紧,朝中自然会再派人前住。我想让丞相多加留意,看看会是谁被派去北征。”既然选择让他帮忙,钱囧囧也不同他兜弯子,将她的目的如实相告。

“知道后,娘娘又当如何?”李习扬好奇,知道她对杜漓的江山上心,却没料到会为他做到如此。更猜不透她要做什么。

“后面的事不劳丞相费心,我自有安排。”钱囧囧客气地笑,起身打算去看看自家小妹和李母,走到门口想起有事还未交待清楚,转身对坐在堂上笑意盈盈的李习扬说,“有一事我忘了说,我们住在丞相府一事希望丞相保密,别对任何人提起,特别是皇上。有劳丞相了,我先告退,你和严将军叙旧,不打扰了。”

眼见她要走,福生起身跟过去“娘娘,带上奴才!”路过严阑陵身边时,严阑陵伸手要抓他,后来咬牙忍住收回手,目送福生离开,许久都没收回眼神。

奇迹啊,冷面战将也会表露柔情!李习扬忍不住笑,拿严阑陵开涮“哟,福公公身上长勾子,我现在才发现呢。瞧瞧瞧瞧,有人啊魂都被勾走了。”

严阑陵的脸刷的一下红了,故作淡定收回目光“李兄什么时候学会说笑了?”

“我一直都会说笑,只是之墨先前没有在意。”李习扬笑得张扬,许久才止住笑。

就这样,钱囧囧和严阑陵等人住在丞相府,李习扬每日上朝回府后同她讲讲朝中之事。顾羽络生死未卜,北关失守无良将可挡,朝中百官大乱,七嘴八舌议论由谁出征。平日里不见这帮米虫用心,如今事关自身存亡个个都很上心,在朝殿中出谋划策。

每隔十日便有飞鸽传书,报告又有哪座城池失守,吓得所有大臣寝室难安,食不知味。可议了多日都未决定出由谁出征,因为朝中手握兵权的大臣除了七皇叔杜沉邢和护国将军尺千暮,其他将军兵力有限,去了也是送死,多添尸骨。

每每听李习扬笑谈朝中大臣为北征之事如何上心,钱囧囧都忍不住发笑,骂上句假仁假义,都是些嘴上谈兵的怕死之徒。李习扬也不恼,极认同她的观点,跟着她乐,两人都没有半点担心,好似国亡都与他们无关。

天狼国着实厉害,短短几月占了不少城池,兴许是尝到甜头士气高涨,想趁热打铁在将士热血沸腾时一举攻进云都,拿下定安国扩大疆土。一路战来,连连获胜。天狼国将帅是个残忍嗜血之徒,每得一城都会杀光定安国投降将士,抢夺城中女子淫辱,兴起时杀人放火,弄得百姓妻离子散,城中怨念深深。

已经过了大半月,朝中大臣仍然未做出决定。李习扬都懒得得讲朝中之事,每日说着相同的话,他觉得乏味。那帮老家伙也不嫌烦,每日都要将同样的话在朝堂上说上一遍。

不过,今日朝中发生的事让李习扬眼前一亮,有说的兴致。一入偏厅,不难想像钱囧囧正坐在右上位,喝着茶等他说朝中之事。连听大半月,她也乏味了,打着呵欠瞟了眼李习扬,无精打采道“还是那些破事,就没什么变化么?”

“打起精神,今日臣所讲之事定能让娘娘耳目一新,喜上一翻。”李习扬一路笑着坐到堂上,丫环立刻上前添茶。

听他话中难掩心喜,满脸笑容,似乎能听些有趣之事。钱囧囧来了精神,期待地催促“快讲快讲,是不是决定让谁出征了?是谁,是七皇叔的人,还是尺将军的人?”

“别急,臣所说之事与娘娘期许之事无关。不过……”喝了口茶,李习扬变得神神秘秘,眯着眼儿道,“这事儿娘娘听了定会大块人心,身心舒畅。”

“别卖关子,赶紧说。”与期待之事无关,钱囧囧多少有点失望。

“听说昨儿个夜里有刺客潜进王府刺杀七皇叔,那人武功不错在七皇叔身上穿出个洞来。那老家伙受伤在家,今日都未来上朝。呵呵呵,我真想当面瞧瞧他被人刺杀时吓得狼狈躲藏的样子,一定很有趣。”李习扬说得开心,不由自主鼓掌叫好。

钱囧囧微愣,瞧了眼还在欢笑的李习扬。平日里不见他说七皇叔坏话甚至微有巴结之意,如今人家落难他笑得这般欢脱。看不出他恨杜沉邢恨在骨子里。

“你恨他?”等到他停止笑意,钱囧囧蹙眉问。

李习扬愣住了,随即笑问“娘娘说什么呢,臣不懂。”

“不懂也好,我知道你恨杜沉邢就好,承不承认不打紧。不过,日后你离他远点。”他不想说,钱囧囧也不想问。只要他不与杜沉邢结盟就好,凭他的头脑,真要是为本沉邢所用,事情会变得棘手。

“清妃娘娘,你到底要做什么?”李习扬收了笑变得认真,难得见他如此,钱囧囧微讶,沉默不答。等了许久,李习扬恢复了笑,别有深意的盯着她瞧,然后说着别有深意的话,“虽然不知道你要做什么,为谁做。星儿和娘挺喜欢你的,若是哪天需要我,尽管开口我会尽力。”

“丞相的话我记住了!”钱囧囧回他别有深意的笑,将他的话放在心里。

以防万一,钱囧囧一直穿着男装住在丞相府,平日也不出府走动,只在府中与李母下下棋聊聊天,偶尔陪洛姚星对未来侄子胎教,还拉着洛家小弟做陪,逗得洛姚星连连发笑开心不少。

这日省亲回府的莎兰被钱囧囧撞个正着,莎兰跌得不轻,忍着痛起身看着男装的钱囧囧没认出来,一看是张新面孔以为是府中新招来的小斯。他如此鲁莽,惹是撞伤了主子该怎么办?出于好心,莎兰板着脸拉住钱囧囧衣袖训话。

“我说你这小哥是怎么回事,做事莽莽撞撞,长着眼睛不看路当灯使啦。还好你今天撞的是我,万一撞伤了主子们,你这脑袋不要啦。”虽然没这么夸张,府中主子待下人极好,下人犯了小错从未重罚。莎兰只是故意吓吓唬唬他,让他长长记性。一边训着,一边用手指擢她额头。

钱囧囧没回神,由着莎兰训完话。最后醒过神儿,看看包袱款款的莎兰疑惑“你这是上哪去了?”

莎兰听声音熟悉,仔细将钱囧囧看了一遍才发现眼前的男子是珞璎殿的清妃,吓得双腿发软,跪在地上讨饶“娘娘赎罪,奴婢眼拙,没瞧见是娘娘。”

“别慌,不知者不罪。你起来吧!”钱囧囧摇摇头,亲自将人扶起来,拉拉她包袱问,“你是赶着出府,还是回府呢,怎么还带着包袱?”

“回娘娘,奴婢刚省亲回府,正要去向老夫人请安。”莎兰战战兢兢回话,刚刚的事她还是有些后怕。突然想起一事来,急切地问,“府中可有人通知娘娘,有人在安平堂等娘娘。”

有人在等她?钱囧囧摇摇头,仔细回想,自她入住相认很少和仆人说话,根本没听谁说过有人在安平堂等她。

莎兰拍拍头骂自己粗心,临走时没将话说清楚“都是我的错,没将话说清楚。娘娘,上次我们见过的白衣银发男子在安平堂等你。他问奴婢你去了何处,后来奴婢问丞相才知道你和皇上去了清安宫避暑。他留话给奴婢,若是你回宫请我前去带话,说他在安平堂等你。”

是师叔!钱囧囧的心小小激动一把,转身向府外而去。掩不住心里的喜悦,她好想见九凤,很想见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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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作者: 喜鹊酱
  • 类型:古言
  • 已完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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