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郁雪，帮个忙帮我顶个班。该死的蒋老板，我今天那个还是逼我酒。”左晓彤抱住郁雪的手臂，厚重的脂粉也压不住她惨白的脸。
她是帝皇里的服务员。
虽然不是“公主”，但被客人拉住揩油也是没办法的事情。
郁雪将拖把放在一旁，低声道：“行吧，我替你。你回去帮我接楷楷。”
“爱你。”左晓彤叭地亲了郁雪一口。
两人在卫生间里换了衣服。
郁雪将头发披散下来，用啫喱抓了个造型，才推门出去。
灯光昏暗，她和左晓彤的身高差不多，别上左晓彤的胸牌，没有引起注意。
只在她去端酒的时候，小吴看了她一眼。
“左晓彤怎么了？”小吴小声道。
“喝多了。”
小吴道：“天字二号包缺人，你过去吧。”
天字包间的客人身份最尊贵，抽成会比较多。
郁雪知道小吴和左晓彤关系好，每次他值班的时候都会很照顾。当下感激地点点头，才端起托盘朝着天字二号包房走去。
包厢里人不少，男男女女坐在一起，却是难得的正常。
既没有叫公主来作陪，他们自己也很规矩地聊天。
郁雪不是第一次替左晓彤顶班，依旧十分地紧张。
见到这样的情况稍稍松了口气。
这样的客人不会喝很多，难怪没有其他人愿意过来。
她只抬眼看快速看清情况，接着便小心地蹲在茶几前。
一个人正在唱着周杰伦的歌，却惨不忍睹。
他自己似乎也不好意思了，“切了切了，今天没有发挥好。汪清渠，给你点一首。”
汪清渠……
正在收拾东西的郁雪差点将手中的酒脱手。
她僵硬在原地，麻木地转动着红酒开瓶器。
她的头顶传来一声淡然的回答，紧接着手中“嘭”地一声打开，郁雪才回过神来。
是他，他回国了……
郁雪想不到自己再次遇到汪清渠会是在这么狼狈的境况下。
对方是帝皇的贵客，而自己是个顶班的服务员。
那几年中，她无数次想过再见汪清渠的场景，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，是会落荒而逃还是哭得不能自己。
郁雪稳稳地拿起红酒，将面前的杯子一一续满。
刚才发抖的手，已经平静下来。
她想得最多的，是今天一晚的工资。
清洁工的工资，还有替左晓彤代班的抽成。
足够给楷楷交下月的托管费了。
“汪清渠，我跟你一起唱吧。”女孩儿甜美的声音落在包厢里，惊起一片善意笑声。
有人起哄道：“谭可，你在国外就没有找个外国帅哥吗？”
谭可和大学时候一样，甜美又开朗，“外国的帅哥，哪有本国的好？”
“谁也没有汪清渠好吧？要不是郁雪，你们怕是早就结婚了。”
提起郁雪这个名字，包厢里有一瞬间的安静。
郁雪掌心有些微汗渍，动作僵了一下。不过也仅仅是僵了一下，然后郁雪继续擦着桌子。
谭可轻声笑了起来，“说她干嘛，以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。”
“是啊，郁雪和汪清渠早就分手了。哼，她不就仗着自己的爸爸才在学校里横行么？也不知道她现在耀武扬威地起来不！”
作为谭可的闺蜜，邵乐对郁雪印象极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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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