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林芮一都不是法学专业，凭什么进我们律所？”
“不过就是个端茶倒水的前台，据说是江律默许的。”
“就算是被包养也太高调了点，再说江律看上她什么了？”
江山律师事务所洗手间内，两个女人边补妆边八卦。前面我还听得津津有味，到最后一句实在忍不了。
我一手提上裤子，一手推开门。
“江许看上我腰细腿长屁股翘，看上我人美心善有活力，不行吗？”
周律和小何补妆的手一僵，眼神不自觉就顺着我从头到脚看下去，随即她们匆匆把东西收起前后脚离去，关门那阵风将不屑的话语重重拍向我。
“不要脸。”
我对着镜子看了半天，这是从名为爸妈的两个人身上唯一继承来的东西，明明很好看，江许为什么不动心呢？
三个月前我来江山律师事务所送外卖，偶遇江许后就决定要离他更近一点。哪怕不是事务所前台招聘所需要的法学相关专业，我依然心情忐忑地投了简历。
我原以为被聘用就如同事所说，是江许开后门，他对我有所不同。直到入职后才发现，另外两个前台都是他与合伙人的远方亲戚。
无足轻重的职位，就像在打发勉强来攀关系的人。
回到前台，小何轻哼一声继续埋头涂口红，我从后面经过时，她发出“哎呀”的声音。
“林芮一你故意的是不是！”
小何口红涂出来好大一截，她抖着手，指过来让我成为众矢之的。我很确定刚才并没有碰到她的椅子，我并不想给江许惹麻烦。
但被人污蔑就是另一种情况，我抓过桌上那支口红，迅速在小何脸上画了个“×”，用行动告诉她什么才叫故意。
小何哭得泣不成声，几位跟她交好的律师纷纷怒视着我，直到我被江许叫进办公室。
我想如果江许问前因后果，虽然要对律师如实说明，也得把自己包装惨一点。
可江许摘下眼镜，按了按额头，直接宣判我***。
“林芮一，你辞职吧。”
他话音很轻，眼神因为长时间办公疲惫涣散。江许不知道这句话对我意味着什么，就如四年前那般又轻描淡写剥夺了我的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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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