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里人说,我三个姐姐都长了张祸国殃民的脸。
然而大姐七岁能御凶兽梼杌,二姐以一身灵血悬壶济世,三姐出生便伴有本命灵剑。
所以我每次都骄傲地反驳,相貌对我姐姐们来说,实在是最微不足道的优点。
与我这种胸无大志的孩童不同,她们从小便把修仙当作毕生梦想。
父母去世得早,再过几年等我及笄,姐姐们便能安心收拾行装去参加修仙门派的选拔。
然而酒香不怕巷子深,还不等她们去,便有仙人找上了我们家。
他装模?ù??作样给我的姐姐们摸了一遍骨,便断言她们绝无修仙天赋。
倘若强修,只会经脉尽裂而亡。
姐姐们迟疑着不愿相信,仙人便泄出周身威压,压迫得我们头晕目眩。
有如此修为的仙人,又怎么会骗我们几个小孩呢?
他给失落的姐姐们吃下了仙丹,说此丹能强身健体,助开仙窍。
可姐姐们吃下后纷纷灵力全无,甚至性情大变。
临走前,仙人看了眼圆圆胖胖的我,厌恶地别过了眼。
我天生耳聪目明,听见他离开后同别人千里传音,语气甚是恭敬。
他说仙君之子们的情劫已经安排妥当,请诸仙放心。
可情劫又是什么?
八岁的我还不太懂。
直到有一年冬天——
大姐往家里拾了一个俊秀的男人。
大姐与捡回家的小乞丐火速成了亲。
二姐与三姐也很快遇见了使她们沦陷的命定之人。
从那时起,她们眼中的珍宝便再也不是我了。
大姐是最先跟夫君离开的。
她兴高采烈地收拾行装,说大姐夫在仙门选拔中测出了纯金灵根,是不可多得的修仙苗子。
自己定要好好辅佐,打理好家务,让他没有负担地开创事业。
似乎全然不记得,她曾经是百年难遇的天灵根,比那什么劳什子夫君珍贵得多。
我舍不得大姐走,她却强硬地扯开我的胳膊。
没有丝毫留恋地跟着姐夫出门,脸上浮起的红晕藏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希冀。
我扒着门框眺望,姐姐青色衣衫的身影越来越小,最终隐在群山之外,再也看不见了。
再次见到大姐,是一年后。
我们谁都没有认出她来。
青灰色的皮毛,忧郁的眼睛,细长的脊梁,上面驮着玉树临风的姐夫……
她竟成了大姐夫的坐骑兽!
大姐夫说,他由于宗门弟子排挤,迟迟挑不到品质上佳的灵兽。
而大姐没有灵根无法修仙,日日惶恐年华不可久驻,配不上姐夫。
于是便自愿服下了兽丹,从此以坐骑的身份,永伴姐夫左右。
姐夫讲到这里的时候,四脚着地的大姐眼眶湿润,鼻音呜咽。
前爪不停刨地,几乎要将背上驮着的姐夫摔下地来。
是羞愧?是懊悔?
我正要上前问个明白,却被二姐三姐一人一只臂膀,牢牢地揪住。
「若不是我家那位只想画出千古流传的好画,无意修仙,我何尝不想当他胯下的灵兽,与他相伴千万年呢?」
二姐掏出手绢,无限感慨地揩揩泪珠。
「是啊!小妹少管闲事。女子若能帮上夫君的大忙,心中必定欢喜得紧。」三姐羞涩一笑,艳若桃李。
「都疯了……你们都疯了!????」
我喃喃着后退,她们却全不看我,只是围着大姐夫说说笑笑。
数月之后,仙门传来消息,姐夫迎娶掌门独女为道侣,做了倒插门女婿。
大姐郁郁不乐,绝食而终。
死后皮毛被剥下,给新妇做了件御寒的漂亮披肩。
紧接着出事的是二姐。
二姐夫是游历名山大川的画家,却连续几年画不出好作品,日日在家中急躁苦闷。
有一天去山上采风,路过村里的野坟,回来后竟兴奋地说自己终于有了灵感,这次定会画出千古留名的作品。
他趁我和三姐去隔壁镇卖绣品,用菜刀砍死了二姐。
日日守着她的尸身,画出了丰腴美人逐渐腐烂脓臭,被蚊蝇啃噬、变为皑皑白骨的九相图。
二姐夫的画声名大噪,他也由此勘破红粉骷髅的真相,含笑坐化飞升。
我的姐姐却暴尸荒野,一腔灵血洒苍穹。
隔壁的小虎子偷偷告诉我,其实那天姐姐被砍掉四肢后还没死透,用牙齿啃着地上的杂草挪动身子,试图逃跑求救。
然而很快被姐夫提刀追上。
又照着脖子补了两下,她便再也动不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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